美生物战血腥杀戮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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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雷
美国积极投身生物战研究的最终目的,无非是要将生物武器投入到战场使用。所以,在其研制过程中,从来不乏以人作为对象的残忍实验。无论美军如何掩盖其杀戮的行径,都无法抹去其斑斑罪行。自己人也不放过
美国进行生物战试验的对象不是外国人,而是毫无戒心的美国民众。美政府1951年的机密报告《第142号特别报告:1950年9月20日至27日,在加州旧金山进行的生物战试验》,详细介绍了美军在旧金山进行的绝密细菌投放试验。报告称,8天里美国陆军共进行了6次“实验性战争攻击”,其中,4次使用枯草芽孢杆菌,2次使用粘质沙雷菌。美军喷射这两种细菌,每次用时大约30分钟,可产生长达两英里的巨大云层,然后,收集并评估旧金山市内数十个收集点的样本。报告指出,6次测试中的每次测试,都对时间、温度、风速、湿度进行了严格监控,但唯独不去考虑旧金山市民的健康。通过这些测试,美政府和军方主要有三个目的。一是研究用生物战气溶胶攻击沿海城市的可能性。二是强调美防御此类生物攻击的脆弱性。三是获取细菌如何影响人群的数据。报告始终未提及公开的生物战试验对旧金山居民所造成的健康危害,只是得出结论:“用生物战气溶胶攻击沿海城市,是完全可行的。”美军在旧金山投放细菌后的6个月里,共导致11名旧金山市民因粘质沙雷菌感染入院,其中,75岁的老人爱德华·内文死亡。与普通市民一样,旧金山的医生们也不知道政府秘密“投毒”,他们与斯坦福大学专家始终无法确定粘质沙雷菌的来源,因为在加州历史上,一直就没有粘质沙雷菌出现的记录。此后,斯坦福大学的理查德·惠特博士经深入研究与取证后,在美国医学协会《内科档案》杂志上发表了研究论文,这让美国政府意识到,其秘密进行的“公开试验”引起了细菌大暴发,于是急忙掩盖。1952年8月,德特里克堡指挥官威廉·克雷塞将军下令进行秘密调查,但调查人员对受感染的平民,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悔意。为了能继续使用粘质沙雷菌进行生物战试验,克雷寒还辩解称:“我们得出结沦,粘质沙雷菌很少会引起疾病,而导致的疾病基本上是微不足道的,因此。应该继续使用它作为模拟剂,即使是在人口稠密的地区,也可以继续使用。”在之后长达二十多年里,美国人民仍对真相一无所知。1976年11月,《新闻周刊》记者德鲁·费瑟斯顿经过艰苦调查,揭露了1950年旧金山生物战试验的真相。据Priceonomics公司披露的信息显示,“旧金山事件”只不过是美国政府在1950至1969年间策划并实施的293起生物战试验事件之一,它既不是最令人发指的,更不是最严重的事件。1955年,美国中央情报局进行的一项生物战试验,是在佛罗里达州坦帕湾喷洒百日咳细菌。随后,该地区的百日咳病例达到1080例确诊、12例死亡。而此前的1954年,该地区的百日咳病例是339例确诊、1例死亡。与“旧金山事件”一样,外界难以获得这类事件的确凿证据。例如,在1966年的一次试验中,联邦特工打碎了纽约地铁上含有数万亿个细菌的灯泡,成千上万乘坐地铁上下班的平民惶恐不安,但政府从未跟踪调查有多少人因此生病。1969年,总统尼克松在德特里克堡宣布,终止美国对生物武器的进攻性作战使用,从而结束了在国内进行的长达20年的露天试验。但直到1977年,美国民众才知道,其实一切仍在继续进行,即便在当时,政府也从未承认过自己的错误,从未对自己的行为表示过任何忏悔。本土之外的滔滔罪行
2018年9月13日,加拿大“环球研究”网站和俄罗斯战略文化基金会网站,发表的“美国生物战计划再次成为焦点”一文章称,位于格鲁吉亚第比利斯附近的理查德·卢加尔公共卫生研究实验室,进行人体生物实验。该文称,格鲁吉亚前国家安全部长伊戈尔·乔尔加泽,在莫斯科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我在格鲁吉亚的朋友们,已经把成百上千页的文件寄给我,这些文件表明,美国驻格鲁吉亚军队医学集团的生物学家和私人承包商,可能真的在理查德·卢加尔实验室对格鲁吉亚公民进行秘密实验。”乔尔加泽说,他有一份大约30人的名单,他们曾在卢加尔中心接受过治疗,后来死于丙型肝炎。他说,这一信息仅涉及一个月,即2015年12月,“最值得注意的是,文件显示,30人组中有24人在同一天死亡。” “2016年的数据显示,4月份有30人死亡,8月份又有13人死亡。” “最令人困惑的是,关于死亡原因的‘未定’一词,没有对这些人死亡的原因进行调查。”据消息人士称,“今天,五角大楼对兔热症的研究非常感兴趣,兔热症的研究,实际上等同于生物武器。这种疾病的传播者,很可能是啮齿动物等。”在格鲁吉亚居住多年的美国记者杰弗里·西尔弗曼确信,理查德·卢加尔中心及其他实验室,都参与了制造生物武器的秘密活动。2018年,在格鲁吉亚和乌克兰暴发的神秘疾病,都与美国秘密进行的生物武器研究有关。俄专家表示,不排除美军使用昆虫作为生物武器媒介的可能性,几年前,在俄罗斯和南奥塞梯,都发现了携带寨卡病毒的蚊子,进而引发人类和动物流感的大暴发。抹不掉的“实战”证据美国首次在实战中使用细菌武器,是在朝鲜战争期间。尽管美国政府极力否认,但大量证据令其无法抵赖。揭露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进行生物战的报告、文章及相关资料中,最有名的当数国际科学委员会(ISC)在1952年向全世界公布的《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及附件》。杰弗里·凯耶在其所写的《揭秘:长期被压制的关于美国在朝鲜的生化战争的官方报告》中指出,ISC的这份报告,是由来自英国、法国、意大利、巴西、瑞典、苏联、中国等国的多位科学家撰写的。由于牵头人是英国著名科学家李约瑟,所以,后来也被称为《李约瑟报告》,报告正文有60页,但却附了600多页令人信服的证据。其中,包括参与投掷细菌武器的被俘美军飞行员、被俘的美军特务的自述、医生报告、尸检报告及化验报告,以及相关照片和美国期刊的相关文章等等。这份报告刚一公布,就遭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的封杀,大部分文献资料在过去几十年几乎都无法获取,即使是60页的报告本身,也是到2017年,才由西方学者密尔顿·莱特伯格传到Sribd(编注:一个在线文档上传及分享的社区)上。《李约瑟报告》称,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了多种生物武器,包括鼠疫杆菌、霍乱弧菌、炭疽杆菌、伤寒杆菌等,通过十多种不同的装置或方法进行传播。包括喷洒、瓷弹、带有丝制降落伞的纸筒或硬纸筒、带纸制降落伞的自毁纸容器和传单炸弹等,所举的实例就包括甘南事件、宽甸事件、辽东辽西事件(呼吸道炭疽病)、大同事件(霍乱)等。报告还记录了一些因美军生物战而死亡的案例,其中关于吸入性炭疽的死亡,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在当时的中国几乎无人知晓。报告附录AA“美国军机入侵中国东北后,呼吸道炭疽和出血性炭疽脑膜炎的发生情况报告”,详细介绍了1952年3月至4月期间,5例死亡病例的尸检和实验室检查结果。加拿大约克大学的两位教授——史蒂芬·恩迪科特及爱德华·哈格曼,合写的《美国与生物战:早期冷战和朝鲜战争的秘密》一书,也揭露了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进行生物战的事实,并且指出,美国空军是在朝鲜战争期间进行生物战的主力。杰弗里·凯耶说,中国公布了19名被俘美国空军人员的供述,指证美国在朝鲜战争进行细菌战。美国对此矢口否认,声称这些被俘的美军飞行员受到了折磨,而中情局则宣传他们是被“洗脑”。但是,杰弗里·凯耶以自己从事心理学研究的角度分析称,美国战俘的供词,基本上是真实的。尽管所有承认进行细菌战的美国战俘在返回美国后都翻了供,但这种翻供不是采信,因为他们是在美国军事法庭的威胁下,在反间谍人员和精神病学家的审讯下,按要求放弃原有供词的。今年3月16日,Madhousenews发文称,中情局于1981年在美军方的帮助下,对古巴发动了一场生物战,释放了一种登革热病毒,造成27.3万人染病,其中158人死亡(包括101名儿童)。1981年9月6日,《纽约时报》报道称,菲德尔·卡斯特罗特指责中情局是疫情暴发的罪魁祸首。泛美卫生组织传染病负责人罗纳德·圣约翰博士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示,“登革热是第一次蔓延到古巴。”他称,登革热在东南亚很常见,但在加勒比海地区不多见。古巴出现的“登革热”-2型病毒,是传播最广泛的,可引起休克,甚至导致死亡。报告显示,古巴在1981年的疫情,是中情局使用军用飞机通过秘密飞越行动投放的,因为中情局经常派飞机向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装运送武器及其他物资,以对付1979年夺取政权的“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组织”。(据《世界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