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敦刻尔克奇迹”之谜

  •     1940年5月,德军把英国远征军和法国第一集团军数十万人全都压缩在法国北部的狭小地带。已经无力抵抗的溃散的英法军队,只有选择敦刻尔克这样的小港作为出路了。
        敦刻尔克是法国北部的一个小港,人不到两万,只有一个破旧的码头。这个码头最多只能停泊一两艘小船。5月23日,英法军队几十万人,无数辆坦克、装甲车,大量的火炮、卡车,都一齐拥进了这个小港。这些部队和装备,要靠这个小码头通过,就是全天24小时不停地运,也得几十天时间,那样的话,整个部队早就被歼灭掉了。在如此情况下,英国首相丘吉尔和法国最高统帅部几乎绝望,一点招数也没有了。 
        德军也瞅准了这个有利时机,各机械化部队加快了追赶速度,像是一群山鹰见到了几只没有母鸡保护的小鸡,猛扑了过去。
        可是,奇迹出现了。5月26日,飞临敦刻尔克的德军飞机突然减少了,地面德军坦克部队停止了前进。英法军队抓住了这个战机,紧急动员了870多艘船只火速赶往敦刻尔克,拯救那里的官兵。紧张的救援工作直到6月3日才结束,在短短的几天里,3436辆坦克、11万多士兵从敦刻尔克顺利撤走,一支巨大的反法西斯力量保存了下来。
        6月4日,当德军开进敦刻尔克时,英法主力部队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就是“敦刻尔克奇迹”。这奇迹并不是上帝恩赐的,而是英法军队的死敌——希特勒双手奉献的。然而,直到今天,奇迹的谜都没有解开。
        原来,就在英法军队束手待歼的关键时刻,希特勒亲自飞往前线,下令所有部队停止进攻。不管部队怎么请求,吵闹,他还是不准进攻。他为什么眼睁睁地把到手的猎物放走,难道这个杀人魔王发了善心?绝不是。有一种说法,认为希特勒放走英法军队,是逼他们去打苏联红军。另一种说法是认为他对英国人有好感而不忍心下手……
        各种说法都不能解开“敦刻尔克奇迹”之谜,恐怕只有希特本人才能说得明白。

    “把握作战”的破产

        1945年5月17日,一位身材魁梧,胸前挂满了勋章的德国军官,走进设在奥地利波尔斯堡附近的美军司令部,向他们投降。美军司令部很快就发现这位军官手腕上戴有标着“墨索里尼”缩写字母的手表,于是确认他就是希特勒的亲信、纳粹谍报局阻挠作战部部长奥特中校。这位在阿登战役中指挥“把握作战”、风靡一时的人物为什么要自首投降呢?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1944年秋季的欧洲战场,纳粹德国在盟军的强大攻势打击下,节节败退。希特勒为挽回败局,阻止盟军的进攻,拼凑了17个师,选择了地势险要,美军防守薄弱的阿登地区,作为整个战役的突破口,进而攻占安特卫普港,切断盟军的后援。为了确保马斯河上的桥梁,使德军坦克部队能够安全渡河,希特勒亲自召见了奥特中校,指令他挑选2000名会说英语的士兵,穿上美军的制服,编成第150机械化旅,潜入美军后方,干扰、破坏美军的行动。希特勒把这一特别任务定名为“把握作战”,限定在两个月之内完成一切准备工作。
        奥特中校把这支伪装成美军的特种部队集中在奥拉恩堡附近僻静的山谷中训练。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奥特强调训练要逼真,要充分熟悉美军的武器装备、军衔符号,甚至要求士兵模仿美军士兵打开香烟盒的动作,言谈举止的姿势,骂人的粗话等。行动前,每人还发了美军的身份证、美金、从美国寄来的家信及家人照片等物。为了转移和分散美国情报部门的注意力,奥特还放风说他们制定了一个绑架美军远征军最高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的行动计划。盟军司令部对此信以为真。层层设防,艾森豪威尔将军竟多天没有离开司令部,影响了美军在阿登地区的部署。
        12月16日拂晓,德军西部指挥官曼施泰因元帅指挥下的17个师,向阿登地区的美军展开了全面进攻。与此同时,奥特指挥的“美军特种部队”驾着缴获的美军坦克,搭乘美制卡车和吉普车,趁主力突破美军防线的机会,混入美军后方大肆活动。他们不仅把侦察到的美军机场、兵站位置等军事机要情报及时报告给德军,而且在美军混乱的前线秘密活动,如剪断电话线、调换路标位置、拆去地雷的警戒标志,他们还穿上美军宪兵制服站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致使美军遭到重大损失。
        奥特率领的这支特种部队的行动,虽然使盟军延缓了进入德境的时间,但这却无法挽救希特勒德国注定失败的命运。12月22日,美军第一军俘获了一批德军特种部队士兵,掌握了“把握作战”的详情,并在卢森堡电台广播了要奥特这支特种部队投降的劝降书。奥特在完全无望的情况下,只好带残存的部下脱掉美军制服,向盟军投降。
    “猛虎”的厄运

        1944年4月28日,盟军在英国南部莱姆湾的斯莱普顿沙滩,组织了一次代号为“猛虎”的实兵演习。斯莱普顿的地形和即将进行诺曼底登陆点相似,因而这次实兵演习具有重要的意义。
        午夜刚过,载有演习部队的舰队悄悄地驶进了距海岸11公里的海面。各艘舰上的灯都熄灭了。美军步兵第4师和第1两栖工兵旅的官兵,已开始为进攻发起时刻的到来作准备,所有船员、步兵和坦克手都进入了战斗岗位,只待汽笛长鸣宣布演习开始。
        然而,此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曳光弹突然飞向507号坦克登陆艇左舷后部,不一会儿,一枚鱼雷就击中了这艘艇,主机停止了转动,登陆艇在燃烧中爆炸了。艇上400多人死伤过半。
        接着,531号坦克登陆艇也被鱼雷击中,舰艇爆炸后翻转过来,沉到了海底,400多名士兵和船员只有72人生还。289号坦克登陆艇还未来得及用无线电与护航舰联系,就发现1枚鱼雷飞奔而来,舰艇立即试图以尾炮摧毁鱼雷,并采取了紧急躲避措施,但还是没有逃脱船艉被炸的厄运。不到1刻钟, 2艘坦克登陆艇被击沉,1艘被击伤,600多人被炸死,“猛虎”演习只好取消了。
        原来,“猛虎”的厄运是德军的鱼雷快艇带来的。4月27日,德军的9艘鱼雷快艇从法国瑟堡驶出,原本计划袭击英国莱姆湾东端沿岸的英护航舰队,可是没有找到目标,却意外地与“猛虎”不期而遇,于是发射了一枚枚鱼雷,并取得了重大战果。
        “猛虎”厄运的降临,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这就是,盟军事先计划演习时,过分相信自己通过数月的轰炸,已使德军海军丧失了机动能力,同此演习中只派了1艘小型护卫舰护航,结果在这场遭遇战中蒙受了重大损失。
    一车高粱米“换”回一车美国兵

         宋惠国,黑龙江人。他是我志愿军第三十八军汽车团驾驶员。他在一次志愿军老兵座谈会上,讲述了自己在朝鲜战场上亲历的故事。
        1950年11月的一天晚上,我载运一车高粱米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只见路口竖立着一个临时的指路标,上面写着“去牧马山”的中文字。于是,我便挂上三挡加大油门,直奔牧马山而去(事后才知,这个临时路标当时不知被谁无意或有意移动过,指向了相反的方向)。当车开了十多里远时,我突然发现对面开来一辆美国“奇米西”汽车。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仓促地与敌驾驶兵遭遇上了。
        对方见我开的是美国军车,又看不清驾驶台里坐的是志愿军,还误以为是他的美国同行,便从驾驶室伸出一只手,“哈啰,哈啰”地与我打招呼,接着又咿里哇啦讲了些什么。对方在离我不到5米远的地方停了车。这时,我看清对方车上坐满了美国兵,足有一个排,他们正得意忘形地唱着什么歌曲。面对这种突然情况,要么抢先开枪,先下手为强;要么调转车头往回开。但当时这两种选择都来不及了。为了应付敌人,我把志愿军的军帽往座位上一甩,装模作样地也挥手来了个“哈啰”,与敌人打招呼。瞬间,我嗅到敌人的汽车有一股水箱干了的气味。
        就在这时,敌人汽车驾驶兵下了驾驶室,提着一个桶到路边约一两百米的沟里去取水。我急中生智,对副驾驶员余天龙说:“要是有什么动静,你听我的指挥,打死他两个够本;打死他十个八个,我们死也值得。”说着,我俩迅速跳下驾驶室,绕道上了敌人的汽车驾驶室。这一切,车上的敌人并没有觉察。
        上车后,我把车钥匙向前一拨拉,脚踩油门,把车子开走了。跑了约二三百米,见路边沟里有水,急忙加了水,顺着我来的原路,把这车美国兵通通拉回我们三十八军汽车团营地。汽车刚开到营地门口,我便高兴地大声吼道:“战友们,快!快点来接俘虏兵啊!”
        大家听说有一汽车俘虏兵,不等谁下命令,抓起枪就向我开回的这辆美军汽车奔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此刻,刚才还高兴地唱着美国歌曲的美国大兵一下全傻了眼,个个吓得浑身打抖,24名美国兵只好举手缴枪,乖乖投降。(本版文章均据沈鹤翔《战海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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