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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女神!人民空军72岁生日,谁比她们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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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 李斯特 江生
2021年11月11日,人民空军迎来72岁生日。李凌超是我国首位运-20女机长。今年9月,她驾驶运-20接迎抗美援朝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国。去年4月,也是她和战友们一起驾驶运-20,将中国对外援助疫苗成功运达巴基斯坦。作为我国空军第七批女飞行员,李凌超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在同批女飞行员中第一个放单飞,第一个通过一号天气标准考核,第一个当机长,同时具备多种运输机型机长、教员、指挥员资格……
放弃北大清华选择飞行学院
她的父亲是一名歼击机飞行员,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和歼-8战斗机的验证与试飞。1997年,19岁的李凌超参加高考,考了617分,超出北大、清华的录取分数线。家人和老师都希望她进“名牌大学”读书,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走一条最常见的坦途。李凌超却有不同的打算。她想去报考飞行学院——这一年,空军正好开始招收第七批女飞行员,而上一批女飞行员的招募,还是在8年前。但这个想法遭到几乎所有人的反对。最终,李凌超还是选择了空军航空大学。“就像你特别爱一个女孩儿,即使再漂亮的明星站在面前你都不会动心。”多年后,被年轻人问起当年的选择,李凌超半开玩笑地解释。在这里,不仅考文化课,还要考体能。李凌超的文化课是优秀,体能考核却总是落后——第一次参加3000米测试,她几乎靠走才撑完后半程。怎么办?一个字,“练”。别人跑5公里,她就跑10公里;别人做50个下蹲起立,她就做100个。“哪怕不比别人强,每天也要比自己进步一点。”她想。就这样苦练数月,她的体能考核成绩也排到了前列。2001年,李凌超被分到有“女飞行员摇篮”之称的航空兵某师。这是一支战功卓著的部队,组建以来多次参加重大任务。想在这样的团队里“拔尖”,就必须付出加倍努力。为钻研航空理论和技能,李凌超不是在宿舍里埋头读书、画图,就是在机舱里摸索各个部件的工作原理。此时,人生的考验再一次来临:因为生病,李凌超必须住院休养。“当时情绪非常低落,治病耽误大半年训练,我就可能从雁群掉队。”巨大的压力伴随着她,但解决之道仍只有一个字:练。即便躺在病床上,她仍坚持学习理论知识,有病休时便跑到机场观摩战友飞行。“咱俩一定不能倒数!”
在不断前进的过程中,李凌超为自己的名字赋予了更多含义:除了超越自我,还要超越性别。2005年夏天,李凌超和20多位伞兵执行一次伞兵空降任务。这是年轻伞兵们首次跳伞。飞机留空时间比较长,机舱里十分闷热,一名伞兵突然晕厥,李凌超需驾驶飞机紧急降落。即将到达指定空域时,李凌超和机组成员准备打开飞机后部的斜台,却发现斜台一直无法固定——斜台关系到飞机的气动布局,只有它到位了,飞机才能顺利降落。万一角度不对,斜台很可能卡到跑道上,威胁全机人员安全。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但李凌超知道,这一刻她必须稳住。“速度大一点!”“往前落一点!”“注意飞机姿态,防止斜台蹭地!”按照之前早已烂熟于心的应对步骤,她与塔台指挥员密切配合,最终安全降落。2010年11月,李凌超奉命执行广州亚运会消云减雨任务。消云减雨必须要钻到云层中长时间作业,通过挂载在机翼下的焰弹投放催化剂,而这一过程中飞机极易结冰,危及飞行安全。开幕式当天,李凌超驾机升空,钻进云层。由于气流扰动,飞机在云层中颠簸得厉害,操纵起来很吃力。她保持冷静、理智判断,最终在水汽条件最佳的云层中,果断按下焰弹发射按钮,提前催下了广州周边的雨。2013年,李凌超所在部队进行大型运输机改装训练。被选中的10名飞行员中,只有两名女性——李凌超和陈宇。起初,有战友担心,那么笨重的俄制大飞机,男人操纵起来都费劲,俄罗斯也没有女飞行员能驾驭,她们俩能行吗?李凌超听后心里不服气,对陈宇说:“这次来了10个人,咱俩一定不能倒数!那样就显得女飞行员太差了。如果咱俩飞不出来,以后姐妹们的路就都被堵死了。”最终,李凌超和陈宇用实力扭转了偏见。接受检阅时,她俩同时顺利放了单飞,不仅圆满完成改装任务,也用事实证明,女飞行员不比男飞行员逊色。女飞行员逐梦蓝天常年待在部队,不少女飞行员择偶时会选择自己的战友,李凌超便是如此。她和丈夫张红岗曾在同一个部队。2006年,张红岗完成飞行改装训练后,接到命令调往千里之外的另一个部队改装飞行某大型运输机。当时,李凌超已经怀孕六个月。2013年,李凌超接到改装某大型运输机的任务,这回张红岗也给予了她充分支持。她仅用2年时间,就带领大队人员完成通常需要5年完成的改装任务。而早在2008年,李凌超和张红岗还曾共同钻研大飞机使用管理前沿理论,整理编写的《机组资源管理研讨》期刊论文,受到业内好评。两人携手前进,实现人生理想,但背后的付出常人也难以想象。2008年,汶川地震,张红岗赴灾区执行任务。那段时间,李凌超每天必须等收到丈夫从前线发来报平安的短信,才能安心睡下。夫妻俩在不同地方执勤,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春节前夕,打电话约好一起回老家过年。结果,他们正收拾行李时接到命令,“南方地区发生雨雪冰冻灾害,部队进入一等战斗值班,随时准备运送救灾物资”。回家过年的计划落空,俩人立刻投入救援任务中。李凌超的同班同学——中国首位女航天员刘洋、中国首位出舱女航天员王亚平,都经历过类似的挑战与考验。王亚平曾因飞行任务差点没赶上自己的婚礼。2006年,王亚平和丈夫赵鹏商定10月1日回老家举办婚礼,结果因飞行任务,回家的行程一拖再拖。9月30日,王亚平执行任务归来,急赴民航机场,又遇上堵车,赶到机场时离起飞时间只有10分钟。幸运的是,那天飞机因天气原因延误了半个小时,王亚平这才赶上了婚礼。赵鹏调侃她:“还得感谢天气不好,否则你还当不成新娘了。”“双空勤”在地上难以相见,在天上“飞翔”时,就学会了“打暗号”传达思念之情,有时还闹出小笑话。一年秋天,赵鹏驾机执行转场任务,需要从王亚平所在部队机场上空飞过,刚巧,王亚平也将在那段时间执行驾机任务。出任务前一晚,两人在电话里约定,如果空中相遇,就以空中的“标准喊话”打声招呼。可直到飞行结束,王亚平也没听到赵鹏的呼叫。晚上,王亚平在电话里问赵鹏:“为什么不打招呼?”“打了啊!”赵鹏委屈地说。原来,当时王亚平的飞机代号是“778”,赵鹏一激动,喊成了“788”,而“788”则是刘洋的代号。搞清楚后,王亚平笑弯了腰。同事跟她开玩笑说:“连老婆都能认错,下次回来让他跪搓衣板!”在广空航空兵某师的宿舍楼,每位女飞行员被允许在床头柜上摆放一张家庭照片。“飞行完后,可以想想爱人和孩子。”老一辈的女飞行员退休后,住在兵团家属院里,还会帮年轻一辈的女飞行员照看小孩。耳濡目染下,这些孩子自小见证着中国女飞行员的成长与蜕变,在某种程度上也在孩童心里种下了“飞天梦”。刘洋“飞”入太空那天,李凌超的儿子很激动,告诉李凌超:“妈妈,我也要当一名航天员。”正如《解放军报》所说,如果用一条时间轴,串联起新中国女飞行员逐梦蓝天的高光时刻,一条壮美的航迹跃然于历史的天空:1952年3月8日,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女飞行员在北京西郊机场驾机参加试飞典礼;2009年4月,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员以全优成绩完成学业,编入作战部队;2015年初,首批双学士歼击机女飞行员奔赴一线部队;2016年,首批“飞豹”战机前舱女飞行员完成改装训练……女飞行员承担了许多重任。她们翱翔天空的英姿,不仅是新中国女性地位提升的标志,也是国家整体实力、军队训练水平的象征。守护从不懈怠,承诺从未打折。今天,我们一起向共和国的蓝天卫士致敬!向那些默默付出的女飞行员们致敬!(据《环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