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总统马科斯自2023年1月3日至5日访华。
不得不说,马科斯这次访华,创下了不少“第一次”。而更值得一提的是——自杜特尔特到马科斯,菲律宾方面在南海问题上的政策连贯性,值得肯定。
马科斯的若干“第一次”
先来看看马科斯的若干“第一次”。这当然不是马科斯平生第一次中国之旅。事实上,当他还是“小马科斯”的时候,亦即1974年,17岁的少年小马科斯,就曾随母亲伊梅尔达·马科斯到访中国。当时,他还在湖南长沙见到了毛主席。据说,之所以会有这长沙会见,是因为伊梅尔达到了北京以后,发现毛主席不在北京,感到相当遗憾,当着中方接待官员的面抽泣了起来。由此,中方再调整安排,让伊梅尔达母子前往长沙见主席。
由此次会见,半个多世纪以来,马科斯家至少流传了两段佳话:
1.毛主席向伊梅尔达行了吻手礼。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唯一一位让毛主席行吻手礼的外国女性。
2.马科斯担任菲律宾总统后,他成为如今见过毛主席的唯一一位在任国家领导人。
当然,就2023年初的此次访华来说,马科斯还身逢两个“第一次”。
其一,中国,是他就任菲律宾总统后,出访的第一个非东盟国家。
其二,马科斯又是中国2023年接待的第一位外国领导人。
种种“第一次”汇聚在一起,可以看到什么呢?当然看到的是中国与菲律宾各自在彼此外交格局中占有重要位置。中国社科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研究员许利平表示,几个“首次”体现了马科斯对菲中关系的高度重视,也体现了两国关系本身的重要性,中菲双方都把双边关系置于外交中的优先地位,致力于构建好邻居、好亲戚、好伙伴的“三好关系”。中菲友好关系有着坚实的基础,不会被美国所左右,双方在能源、人文等领域还有广泛合作空间。
“首要任务”
据菲律宾GMA新闻网报道,马科斯告诉中方领导人,相信菲律宾和中国的关系将在未来几年加强并惠及两国经济,“在菲律宾,我们将加强与中国的关系视为首要任务”。
“分歧不能成为菲中关系的全部——马科斯”,报道引述马科斯当天的表态说,“中国是我们最大的贸易伙伴……我们必须加强联系,加强各个层面的合作。”针对菲中在南海问题上的分歧,马科斯表示:“我相信,尽管可能存在一些困难和分歧,就像已经发生的那样……但这不可能、我们也不能让那成为我们关系的全部。”他表示,南海问题只是菲中关系的一部分,“是我们应该作为朋友讨论、并尝试以最和平的方式解决的事”。
马科斯在临行前表示,他此次访华要开启“菲中全面战略合作新篇章”。许利平1月4日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马科斯说的“新篇章”有丰富内涵,其核心是将两国关系提质升级,在杜特尔特时期与中国友好合作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动菲中关系向前发展。他认为,在马科斯执政时期,中菲关系毫无疑问将继续稳定发展,“在与中国搞好合作这一问题上,他是很坚定的”。
“平衡之术”
美国“外交学者”网站1月4日发表评论文章称,从本质上讲,马科斯对同中国关系的愿景与他的前任杜特尔特几乎没有区别。两人都寻求将菲律宾同中国的经贸关系与南海问题隔离开来,扩大两国已经相当可观的双边贸易,并获得急需的投资。两人不同的是对美政策。与杜特尔特不同,马科斯接受了美菲同盟关系,恢复了休眠的美菲《加强防务合作协议》,去年11月接待了美国副总统哈里斯访问菲律宾,后者还登上面向南海的菲律宾巴拉望岛。文章称,这些事态发展无疑会让中方产生“令人不安的联想”。
“美国的盟友(菲律宾)会成为中国的好朋友吗?”香港《南华早报》1月3日发文讨论了这一问题。有学者认为,菲律宾提升与中国的关系不会引发华盛顿的负面反应,因为马科斯上任后修复菲美关系的举动已经让美国政府感到满意;另一学者则称,马科斯“不能与所有人成为朋友”。菲律宾智库“国际发展和安全合作”总裁切斯特·卡巴尔扎说:“想象一下,美国的(国防)条约盟友菲律宾成为中国最好的新朋友?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马科斯领导下的‘第二次转向中国’将是美国的噩梦。这对华盛顿及其盟友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菲律宾问询者报》1月4日说,自上任以来,一些外交政策观察人士将马科斯的外交行动称为“微妙的平衡行为”。有学者表示,北京之行也成为“检验马科斯在外交政策中保持微妙平衡的能力,尤其是在美国和中国之间”。(据《新民周刊》、《环球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