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报业辛迪加网站6月3日刊发美国智库新美国基金会首席执行官安妮-玛丽·斯劳特的文章称,过去30年以来,世人一直试图重新定义“国家安全”,以便使民族国家能够做好准备,应对和克服关乎我们生存和福祉的一系列威胁。或者,国家安全一直与“人类安全”并列,也是为了把金钱和精力集中在应对人类面临的危险上,不仅仅是为了国家主权。
今天的安全专家必须关注超越国界的威胁。与军事侵略不同,恐怖主义、流行性疾病、全球犯罪网络、虚假信息散播、移民不受控制、粮食、水和能源短缺等未必会威胁到某个国家的政治独立或领土完整,但它们的确危及世界人民的安全和福祉。
国家安全和全球安全之间的区别不仅仅是语义上的。它涉及第三个问题的核心:谁在提供保护。国家安全是各国政府的职责范围,也是政府内部一个相当小的同质群体的职责,这些人几乎历来都全力关注军事安全。近年来,这些机构已经扩张,将网络安全、卫生安全和环境安全等问题考虑在内,但这些问题只处于边缘地带。
全球安全没有官方指定由谁负责。首席执行官、民间团体、慈善家、教授和自封的各类领袖都可以发起并加入维护我们所有人安全的努力。这场新冠病毒危机提供了许多非政府组织机构发挥有效领导作用的例子。
更广泛地参与维护全球安全还将越来越多地消除“国内”事务和“国际”事务与政策之间的界限。卫生、环境、能源、网络安全和刑事司法历来都被视为国内事务,外交政策和安全专家们都把防务、外交和发展视为完全不同的领域,涉及国家与国家以及与国际组织的关系。但这种区别将逐渐瓦解。
如何提供全球安全?传统的军事安全最终着眼于打赢战争。但是,许多全球威胁主要要求有更强的韧劲——也就是说,更要求有承受力,而不是着眼于打赢战争。
现在美国死于新冠肺炎的总人数几乎是在越战中阵亡的美国人数的两倍。但美国和其他许多国家的领导人仍注重大国竞争,似乎不那么关心这场疫情造成越来越多人死亡,而是通过指责别的国家来转移国内民众的注意力。然而,这场危机将明显影响我们未来如何思考并保障我们的安全。(新华社供稿)